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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世界不会变好”,但大家都过得挺起劲
在这些世界必然败坏的想象中,将自己放置在一个绝对的受害者身份,发明一种绝对的加害者身份,并将这种单向度的结构当作世界必然变坏的原因,和自己生活困境的本质性解释。
这就是一种思考的暴力。
文 | 李厚辰
《一日谈》的六期节目结束了,我很想写些什么来总结一下这个节目的准备、播出以及后续的文章、评价和一切涟漪。
“世界还会变好吗?”这个问题从中浮现出来。
因为我隐隐约约感觉到,正是认为“城市是必然(第四集)”的生活形式,借由“知识的强化( 集)”,得到一种“世界不会变好(第三集)”的结论,因而才如此需要一种“乌托邦的解脱(第五集)”与“讽刺侮辱的快意(第六集)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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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可以面对一下这个大问题。
初的发问者在102年前,1918年,大学者梁漱溟的父亲梁济问他:“这个世界还会变好吗?”梁漱溟回答说“我相信世界是一天一天往好里去的。”
三天后,梁济的尸体在积水潭被发现,梁漱溟的回答他没有相信。
我们又快到一个人们忧心忡忡地询问“这个世界还会变好吗?”的时候,不过但凡我们如此发问,答案都不会好,产生这样的担忧,简简单单地给出“相信”世界会变好,不管包装进多么漂亮的话语,都很难驱散悲观。
所以今天不是要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围绕这个问题,去看这个问题是如何被回答,如何被提出,到 后我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克服了这个问题。
01.
世界不会变好的真理们
在2020年结束后问这个问题是有价值的,因为早在2019年,我们就开始说“过去十年 糟的一年,却是未来十年 好的一年。”
2015年有一个针对欧美国家的关于“你认为世界在变得更好吗”的调查,其中持有此信念人口数 高的国家为瑞典,却仅有人口数的10%持有此信念,美国为6%(现在肯定大幅度降低),德国为4%,法国为3%。
这些是经验性的事实,在经验性的事实之后,我们还依靠符合经验的理论或图景,来向我们论证,未来不会变好。
想一想,我们到底编织了多少种理论和图景,来证明这个观点。
从“阶层固化”到“内卷”到“打工人”的经验,加上一套过于简化的《资本论》叙事,塑造了一个在资本家与商业骗局下的高压社会。这似乎只会随着企业越来越庞大,竞争越来越激烈而恶化。
持续数年公共生活萎缩的经验,加上一套高技术监管社会的叙事,塑造了一个在公共权力与技术资本编织下的高压社会,这似乎只会随着技术越来越发达,智能化水平越来越高而恶化。
在高强度对立的性别冲突中,面临层出不穷的伤害事件,加上一套“父权社会”的简化理论,塑造了一个几千年来被性别差异深度塑造不平等社会,似乎根本不存在渐进改良的路径,在个体可见的生命内,只能活在一个高度压迫的性别结构中。
每年的气候灾害不断刷新“XX年来 强”;人类生存方式面对传染疾病的脆弱;北极南极冰川快速消失。加上一个“盖亚主义”的理论,环保主义者相信,我们的自然环境正快速坠落,每一年自然的反弹都会更加强烈。
在个体角度,大都市的孤独与人际矛盾的加剧,加上心理学“原生家庭”、“PUA”或其他理论,促使我们相信人与人之间不可能互相理解,因为自己曾经所处的环境,自己一生的厄运已经决定。
同时,几乎所有发达国家的生育率都在不断走低,我们也站在人口拐点的刀锋之上,生育率的下降折射出人们对未来的信心和盼望,而老龄化社会的问题也会随着生育率下降而激化。
“马尔萨斯陷阱”似乎以另一种形式到来,那我们赫然站在了人口缩减的历史周期中,这也是个糟糕的时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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