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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振华：房地产受制于居民收入预期下降，大家不愿意借钱消费
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、教授、中国宏观经济论坛（CMF）联席主席，中诚信国际首席经济学家 毛振华

出品 | 搜狐智库

编辑 | 钟昕格

11月26日，中国宏观经济论坛（CMF）年度论坛（2022-2023）在线上举办，中国人民大学经济研究所联席所长、教授、中国宏观经济论坛（CMF）联席主席，中诚信国际首席经济学家毛振华参与线上会议并发表演讲。

毛振华表示，当前经济政策稳增长为主，兼顾防风险。各部门出台一系列政策，政策导向是非常清晰。“但这么密集、这么强的政策力度，实际效果并不理想，所以稳增长的效果趋弱，效率较低。”

他指出，金融领域，投放大量货币，降低了利率；投资领域，房地产投资下滑抵消了基建投资效果，资本回报率下降；消费领域，一系列政策并未扭转消费疲态；外贸领域，稳外贸政策效果受限，出口下行压力持续加大。

为什么密集的稳增长政策，没有带来相应的效果？毛振华指出了几点原因。

第一、疫情持续发散及严格的疫情防控措施扰动经济运行。

第二、预期偏弱影响企业和居民部门的扩表动力。“扩表就要提高负债，加大投资，扩张资产负债表。负债减少总资产减少，出现这种情况是预期偏弱。”

“消费者信心指数和企业家信心指数均在低位。民间投资回落，国有投资上升，这二者的上升在今年二季度以后出现了明显的剪刀差，并且还在扩大，扩大的重要原因是民间投资的下行，而下行的原因是大家认为投资不挣钱，所以不愿意再次投资，这是信心不足的重要表现。”

第三、企业部门杠杆率一直高位波动，居民部门杠杆率首次出现下行。家庭部门不愿意再负债。“房地产受制于居民消费的下降，他们不愿意借钱了，房地产销售就下降了。”

总体看，实体经济融资需求不足。财政缺口持续凸显，其力度和空间都受到制约。

毛振华表示，居民消费能力和消费意愿不足，消费堵点迟迟没有打通，主要是就业问题，还有对收入预期悲观，现在很多群体的收入都在下降，并且未来一段时间也不会有大幅度反弹和上升的预期。因此，这种情况下居民存款高位增长，大家不愿意借钱，不愿意消费。

在加大力度，稳增长政策不断加码，同时政策边际效率下降，出现这种情况后应该怎么办？毛振华认为，要找到问题症结，想办法打通“堵点”，多管齐下。

他表示，第一、持续优化调整防控政策，严防层层加码；第二、应该提升经济建设在政绩考核中的比重；第三、政策层面，要进一步理顺财政货币政策的传导机制；第四，社会供给和需求层面，需求端要发力，提升消费能力，要向居民发放的无附加条件、现金型的消费券；第五、深化供给侧改革，将供给侧改革与扩大内需有机结合，特别是新产业，供应链等问题；第六、避免房地产政策硬着陆，要提升企业家、消费者的信心，要防止躺平。